她磕头献花，这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叶灿并没有同意为杜若改迁坟址，那片墓园年久失修里面葬的多是些经年也无人祭拜的可怜人，叶灿不想惊动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。如今他也是自己指掌一家公司的人了，假以时日维护一个墓园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便让母亲在这里，安息吧。

    回程已然是傍晚，墓园在远离城中的郊外，便是开车也需要一段时间。叶灿几乎要被漫长的旅程颠睡了，李斐然架在前窗的手机响起来将他一下震得惊醒。

    来电显示是李明津，叶灿还以为李叔叔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吃饭，一个激灵坐直身子等候圣旨。李斐然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古怪，额上暴起几道清晰的血管，似在忍耐极大的怒火，咬牙切齿问道：“她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李明津不知同他说了什么，李斐然含糊应了两声，挂掉电话。甚至趁着握把的瞬间抽出手，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
    叶灿很拿不准这时候该不该开口询问，虽说他和李斐然心意相通不分彼此，到底还是应该给对方一些适当的自由，他可不想自己变成整日在身后问东问西的黄脸婆，便是许多姑娘也厌恶这种做法的。

    不过他不问，李斐然倒是几百米的路程悄悄从倒车镜看了他十几次，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。叶灿无奈只得开口问道：“是谁来了？”

    李斐然又拿乔，半天不说话，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。

    好一会，才心不甘情不愿解释道：“奎琳娜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罗果阿姨？”叶灿摸不着头脑，“阿姨来了你这是什么表情，前几天不是还说要带我见你妈妈？这会见过我妈妈，你还要反悔？”

    “正要跟你说这事。”

    李斐然显然不悦，但是这股火气明显不是对着叶灿而来。

    车速都慢了下来，他道：“奎琳娜那个人脑子不正常，她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。我的事情，只有李明津你李叔叔可以插手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叶灿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你哦什么哦！”李斐然暴躁开火，“我爸认了你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媳妇，奎琳娜说什么都当她放屁！”

    “知道啦知道啦。”叶灿连忙顺毛，拍拍李斐然的后背，让他消消火。

    回到李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

    李斐然似乎故意拖延时间，最后一段路程车速慢得像蜗牛爬，爬到地库里看见一个人叼着颗烟吞云吐雾，脸黑如锅底，生无可恋。

    李斐然解开安全带下车，老远冲着对方喊：“莫东，你背着我爸抽烟。”

    莫东看了他一眼，默不作声将烟蒂丢在脚下碾了下。

    叶灿知道李斐然遇见莫东就只斗殴的公鸡，连忙上前阻止两人发生冲突。

    “莫东哥，怎么躲这儿抽烟呢？跟叔叔吵架了？”叶灿问。莫东脚下散落着大大小小十几个烟头，整个人被烟草气息熏染着，轻声应道：“没。”

    倒是李斐然眼珠一转，猜到了。奎琳娜多半是在里面，新欢旧爱共处一室，多少有点不自在，没成想莫东这人高马大的，心思倒不少。

    “奎琳娜干什么了？”李斐然问。

    莫东看了他一眼，把头转开，低声说：“她想跟你爸复婚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疯子！”

    李斐然的火气瞬间达到巅峰，他望着莫东，怒不可遏：“你怎么这么没用？奎琳娜想复婚就让她复婚？要走的是她要回来的是她，我们父子是什么垃圾嘛，随便她要不要？你不是喜欢我爸，你怎么不去抢啊！”

    莫东的烟盒里还有最后一支烟，他取出出来绞在手指间，高深莫测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是这个态度的话，事情就好办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