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53 章 第五十三章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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痒地提点几句也就作罢。

    第二天,徐苓便去桐华宫走了一趟,彼时徐玉菱还昏睡着,两手紧紧拽住盖在肚子上的锦被,饶是在梦里也睡不安稳,她能怀上子嗣,不论男女,徐苓心理都会欢喜,至少说明成帝对平津侯府尚不会赶尽杀绝,而方兰悦说的要让她生的孩子记到自己名下,别说徐玉菱甘不甘心,就是成帝也不会允许。

    否则,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
    手心传来动静,徐苓垂头去看,

    “醒了。”

    徐玉菱显然很怕她,或者说是怕她抢走肚子里的孩子,眼睛还半睁着,却硬是把手从她手里抽出,蜷着身子不断往床里侧躲,一夜未进过水的嘴干枯又苍白。

    徐苓暗觉好笑,沉静的目光落在她手捂着的地方,“躲本宫做什么,孩子还没生下来,你该清楚,本宫是最不会害它的。”

    当然,这话,说了和没说一样,左右徐玉菱听不进去。

    她现在最信任的人,要属建章宫那位。

    徐玉菱警惕地盯着她,嗓子渴地发干,也没开口要水喝,是把她当做心头大患防着了,“皇后娘娘说的好是冠冕堂皇,你和平津侯府心里想着什么,浑当我是个傻子不成!”

    徐苓接过付掷递来的茶水慢慢悠悠喝了一口,眼角眉梢爬上了嘲弄的笑意,“哦?这么说来,徐美人自己也是清楚的了?”

    清楚什么。

    当然是清楚当初平津侯府为何要送她进宫。

    眼下掉几滴眼泪再倒打一耙,好似是个被白白诓骗进狼窝的无知绵羊。

    徐玉菱藏在被子下的脚趾紧张地蜷了起来,眼神躲闪,不敢再看一脸威仪的皇后娘娘。

    可是,她又想,皇后娘娘没有过孩子,她怎么会知道,母子连心,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叫别人母亲,好比剜她的心头肉,何况,她生不出来,凭什么要让她受苦,天地之间,哪有这样歪斜的道理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她哪还有什么心虚,母则刚的悲壮之气都要从鼻孔里溢出来了,徐苓看她的眼神慢慢从躲闪转变成怨愤,也不难猜到她自己个儿和自己个儿说了些什么,若非顾忌肚子里的还是,怕是要一蹦而起和她这位皇后对着干了。

    她也不动作,只等着听她预备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可真是住惯了锦绣高阁,丝毫不知民间疾苦,平津侯府是什么地位,我爹爹又是什么地位,开口要我入宫做娘娘固宠的脚垫子,我还能逃了不成?娘娘命好,出生就是侯府嫡女,金银玉器,稀世珍宝什么没见过,现在又成皇后,天下女子谁不说句羡艳?娘娘如此好命偏偏要针对与我做什么,如果我把孩子过继给了娘娘,娘娘还会允我再有自己的孩子吗,娘娘是后宫之主,哪个皇子皇女不叫您一声母后,您高枕无忧地坐在金山银山上,哪里知道我们这些普通女子的不易!”

    她说得激动,唾沫星子都差点喷在徐苓脸上,面色通红,眼神坚毅,字字句句都在陈述她为女子的不易,字里行间都在说她徐苓的命有多好。

    突然就有些倦了,她冷淡地起身,波纹不起的面色衬地徐玉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方才听她慷慨陈词的时候,恍惚间又想起栗八子,她们总喜欢装作弱者,严词厉句地指摘她这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皇后,道她不能将心比心,责她舞权弄事,各人都能说出一大堆的委屈。

    等轮到她说,却只能哑口无声地去默认。

    好像做了皇后,就是把天下好事尽揽了一样。

    她来是本想告诉徐玉菱,有孕的消息传出去后,远在扬州的徐夫人不顾风霜,快马加鞭地正在赶来溧阳的路上,徐守道更是上书成帝,求让其妻女见上一面,似乎并不怕因此惹恼帝王而丢了前程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,她不想说了。

    她心里也委屈,也难过,明明皇后母家持有特权,每月皆可入宫觐见,可除了送徐玉菱入宫那次,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,都没再问过她的近况,偶尔来信一次,也不过是问问子嗣,问问后宫新晋的妃嫔。

    还不如伺候的宫人来得上心。

    皇后不辩驳,也不恼怒,徐玉菱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无力憋屈地很,她越想越替自己委屈,一时半会儿抽噎地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“女子生产是道鬼门关,等胎像稳了,多下地走走总不会害你。”

    琉璃石块交相碰撞,清透的日光交相辉映,徐苓并不在乎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,她只是幼年时听乳母说过一件惨事,乳母的一位远房亲戚因养胎而在孕时卧床不动,导致胎儿过大生产无力,最后一尸两命。

    就连成帝都疑心她会向徐玉菱下手,许是觉得她心思狭窄,自己生不了,也不想让旁人生吧。

    走了一路,身边的小太监一句话都不曾说过,就是在桐华宫,他也默地有些像透明人,徐苓不免有些奇怪,骤然停下脚步,却见小太监还低着个脑袋往前走,好远都没停下。

    她加快步子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