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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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伎俩,他们和离这些年里,但凡能遇上,他都得嘴上几句,昭阳早习惯了他拈酸沾醋的小心眼样。
她才和他不一样,好端端一大男人,心眼小的连根针都塞不下。
昭阳长公主拉着淮安就要离开。
“诶诶诶,昭阳!你站住!”
“成大人,公主说了,不允你再靠近。”乳母用她壮硕的身子拦在了成慈霄面前。
男人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神色,舌尖舔过上颚,多少年了,说的话还是一样。
成慈霄偏头看着宫里的红墙,不管见过多少景色,他总觉得,这宫里的景,才是天下最美的。
“三弟,在这做什么呢。”靖国公成慈涵背手走到自家三弟身前,正好看见朝阳长公主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。
他叹出一口气,知心人似的搂住成慈霄的肩,“往事如过眼烟云,三弟呀,照大哥的看法,你还是别想着长公主了,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。”
成慈霄朝他勾了勾嘴角,拿下肩膀上肥腻腻的手,“是啊,天下何处无芳草,大哥何必挂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。”
说完,在靖国公抬腿的瞬间,一溜烟跑出好远。
这小子,多大年纪了,还跟小孩似的。
靖国公无奈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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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和殿内,众人齐聚,珍馐佳肴不要钱似地上着。
还有那殿中央尽态极妍的舞女,盈盈一握的细腰,看得匈奴使者差点没把持住。
匈奴民风粗犷,女儿家亦可骑马射箭,娶回家个婆娘,熄了灯一模,除了胸前那两两肉,和自己没甚区别,可这大周的女人就不一样了,肤如白雪、发不束反而披散着,声音也是能酥到人心里的娇娇软软。
光是看着、听着,就让人心猿意马,难以自持。
富丽堂皇之间,有人执盏而起,“伏奇敬大周皇帝一杯。”
伏奇,匈奴王嫡出四子,派他来与大周讲和,匈奴也算是给足了诚意。
成帝笑着饮尽杯中酒,“四王子客气了。”
匈奴此回给大周送来几百匹健壮马匹和饲马能手,大周骑兵不如匈奴,往年作战不知因此吃了多少暗亏,有了马匹和人,大周的骑兵定然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,成帝岂能不开心。
匈奴退兵求和,将来史书工笔,定能为他的政绩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再如何勤政爱民的皇帝,都做不到放任后世评说。
“四王子长途跋涉来我溧阳,一路辛苦了,这春叶竹在大周上至皇室勋贵,下至百姓平民,逢年过节家家户户都会备上一坛,以庆贺家中喜事。”徐苓学着成帝的样子端起酒杯。
大周的皇后换了人,伏奇知道,却不知道新皇后会如此年轻,年轻稚嫩地一点都不像皇后,反倒更肖似他们匈奴大草原上策马飞奔的妙龄少女。
伏奇放肆地打量着高位上头顶凤冠的年轻女人,他在古籍上读到过鹤望兰,那是长在匈奴以南,甚至比大周还要更加偏南的土地上。
古籍上写鹤望兰花冠如佛焰,紫红镶边,张牙舞爪,四季常青,而又畏严寒,忌酷热、忌旱、忌涝,真可谓娇生惯养,偏喜欢走南闯北。
正如这位大周皇后,身着凤冠华服,骨子里却是反叛不已。
“伏奇王子,娘娘邀您饮酒呢。”沙哑的男人隔空传到伏奇的耳朵里,他偏头寻找声音的来源。
“伏奇王子,”徐皇后身侧站着的太监,见他看过来,提高嗓音,又说了一遍,
“娘娘邀您饮酒呢。”
伏奇领着匈奴骑兵作战无数,手上不知沾过多少人的血,虎目圆瞪地朝人看过去,成年男子胆子小些的,都能给吓得湿了裤襟。
竹尘弯着眼,云淡风气清的与他对视着,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太监罢了,身上的气势竟比坐着的皇后还要足,“所谓入乡随俗,咱们大周有大周的规矩,皇后娘娘敬酒,不能不喝。”
不能不喝四个字,被他说地都带上了冷刀子,嗖嗖嗖地往伏奇身上飞去。
徐苓握拳咳嗽一声,示意竹尘点到即止,别再说了,再说下去,她真怕隔几日就能见到他的尸体,虽说现在还冷淡着人吧,但徐苓也没想让人死了。
神佛尚不能无过,机会什么的,她总得给竹尘一回。
“底下人不懂事,伏奇王子见笑了。”徐苓再次端起酒杯,朝伏奇遥遥抬手,“这春叶竹喝的就是新鲜,要是放久了滋味可大不如前了。”
“哈哈哈,大周皇后盛情,这杯酒,伏奇干了!”
伏奇大笑着走到保和殿中央,双手举杯仰头喝下满杯的春叶竹,他动作粗犷毫不讲究,有酒顺着嘴角留下,便用衣袖擦去,看得在座的贵妇人连连摇头。
果然是匈奴蛮人,春叶竹如斯美酒,给他们喝,真是暴殄天物。
伏奇喝了酒也没回到位置,虎目扫过在座妇人女